极限运动就是作?可以不了解,但是请善良
极限运动,,绝不是致命的美丽。/ Free Solo
我们所看到的极限运动的危险,往往都是“规则之外”的危险。在规则之中,极限运动的魅力,是让那些曾经看起来很可怕的东西最终进入舒适区。
对规则的敬畏,才是极限运动中的极限挑战。
近日,24岁的大学女生安安因翼装飞行中的意外不幸遇难。
年轻生命的陨落引起了大家对极限运动的空前关注。在这场盛大的遗憾中,羡慕、致意、嘲讽、咒骂,一一列席。
这是一场遗憾,但并不代表,它是未经审视的。
安 安的社交动态里,记录着各地的风景。 /社交媒体图
如果经过此次事件的讨论,能达成我们对极限运动的启蒙,不仅欣赏它理想化的一面,也能平静地将它视作准入门槛较高的运动,就算是在遗憾中添加了一点欣慰。
大多数时候,极限运动被描绘成有闲阶级的限定追求。B站宣传片《后浪》也用蹦极、滑雪、潜水的镜头来为“后浪”们贴上自由、梦想的标签。
而事实上,大多数极限运动员的人生并没有那么华丽,他们是一群孤独天真的人。
热爱极限运动被认为是“后浪”的一种标志。/Bilibili宣传片《后浪》
传说中的“尾崎八项“可谓是人类对极限运动的最大想象力:冲锋艇极限漂流、珠穆朗玛峰伞降、墨西哥燕子洞定点跳伞、科尔特斯海冲浪、阿尔卑斯山翼装飞行、阿尔卑斯山速降滑雪、委内瑞拉天使瀑布徒手攀岩、委内瑞拉天使瀑布后仰高空跳水。
看了这些疯狂的名词组合后,“完成八项就能获得涅槃“的说法,也没那么匪夷所思了。
极限运动员的出发点可以有很多,但他们都认可了同一个终点作为生命可能的结局,那就是意外死亡。
极限运动员往往都做好了直面死亡的准备。/图虫创意
这种使命感,就像英国著名登山家乔治·马洛里在被问到,“为什么要攀登珠穆朗玛峰”时,理所当然的回答:
“因为山就在那里。”
极限运动绝不是致命的美丽
如果一切顺利的话,安安本会穿着她白色的战袍出现在极限运动的宣传短片中。从直升机上向天门山一跃而下,如同飞鸟或者鼹鼠般飞过群山。
但是她的人生体验戛然而止了。在偏离飞行路线并且失踪后,她的遗体在无人区的一片密林中被发现。
18岁学单板滑雪。19岁在巴厘岛学习水肺潜水,考出AOW潜水证,深潜30米。20岁学习自由潜和冲浪,通过AIDA自由潜四星考核,能闭气3分多钟,在水下平游。21岁玩“风洞“或称室内跳伞。22岁,穿上了翼装服,想象着继续拥抱天空和海洋。
这样的24岁,紧凑丰富,但这样24岁的一生,还是过于短暂了。
安安短暂的一生中拥有过人的经历。 /《新京报》
年轻的一跳,让翼装飞行成为了争议的焦点。即使在极限运动中,它也是小众运动,国内的参与者不超过50人。
翼装飞行(Wingsuit Flying)名为飞行,但从体育类别来说,属于自由降落运动的一种。
“飞行”时,跳伞运动员身着翼装,利用身体摆动,准确控制飞行的方向和速度。它的一般时速为100公里,最快时速能超过280公里,相当于高铁的速度。
电影《红海行动》中蛟龙特战队的队员翼装空降进入战场。 /《红海行动》
这次事件发生后,网上盛传翼装飞行是死亡率高达30%的送命运动,是执意追逐濒死体验不负责任的行为。持这种观点的人,叫嚣着反思疯狂举措的意义。
而实际上,这种未曾了解就煽动情绪的做法,才是最需要反思的。